自从研究性学后,我发现许多人似乎对性总有一种刻骨的仇恨。
先说说李银河老师的遭遇。她的博客上经常是骂声一片,她要是为性边缘人群说几句话——比如同性恋者,换偶人群等等,立刻遭致某些读者的语言暴力攻击,有些人甚至去“问候”李老师的祖宗几代。
所以,有一段时间,李老师索性关闭了博客上的评论功能,我想尊敬的李老师的含义是:根本不用去回击和辨解,因为很多人根本无理性可言,只是语言暴民;有些人天生对性总有一种刻骨的仇恨。
我的另一个朋友方刚也有这样的遭遇。他的博客以谈论性话题为主,经常一篇文章出炉,许多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它。
所有研究性学的专家的遭遇似乎古今相同。当年金西、海蒂、约翰逊、赫斯菲尔德等人的研究都是这样,特别是赫斯菲乐德更是直接受着纳粹的迫害,他的性学研究所被烧毁,本人被迫流亡国外。
有一次,我去一个女性沙龙讲座有关性的话题。我谈到了夫妻之间因为性疲劳后,国内外的换偶现象,席间一位女士立刻象被冒犯了一样,勃然大怒,甚至站起来委屈地要离席而去。事后我听说,她只接受传统的夫妻传教士的性爱方式,其他一概在她眼中都是下流而肮脏的。
尽管我解释在性学研究者看来,我们并不提倡什么,只是理性的研究,但是许多人没有这种平和精神,认为只要一提到一夜情,多性伙等,都是要斩尽杀绝的,根本不能允许在这个社会存在。
我开始想,为什么那么多人对性总有一种刻骨的仇恨? 为什么谈性色变?为什么不能接纳性的多样化?
我想:
一是教育。我们的教育经常只推崇一种主流的性方式和性观念,其他都是要受到打压的。我们的教育甚至认为性是肮脏的,有罪感的,羞耻的,人们不能满脑子想着性,否则是不务正业的表现。
二是虚伪。许多人表面上谈性色变,但是背地里却欲望横流;所以,谈性经常触痛了他们的隐私,让他们不舒服。他们用反性来标榜自己的纯洁,道德上的高尚。
三是很多人没有享受到性欢乐,所以不能允许别人享受性欢乐。就象社会上的仇富现象一样,我贫穷,所以看见哪个富人眼里都会飞出小李飞刀,要斩尽杀绝。
四是性禁忌的紧张感,会让许多人总有一种怒气。这就象一个街上的好斗少年一样,因为青春期的性压抑和性紧张,所以只要一上街,看见谁都不顺眼,必须找点事发泄一番。
五是这些人的语言暴力,和性行动上的暴力有一脉相承之处,都是没有脱离动物低级趣味的表现。这就象某个人喜欢骂粗口骂国骂,或者异族战争时的性暴力一样,通过这种赤裸裸的发泄来渲泄怨气和不顺眼。也象法国心理学家勒庞在《乌合之众》中所描写的那样,这些人最容易成为乱世时的暴民,因为缺乏理性,只有情绪化。
所以,惹不起,象李银河老师那样,还躲不起吗?“我不屑于和你争辨,那是无谓的浪费时间。”我想李老师大概这样想。而真理总是在相信者的心中,至于和有些人交谈无异于对牛弹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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