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过去两周了,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晚发生的每一幕,或许这辈子我也忘不了那一刻的酸涩与心痛。
9月28日,凄风冷雨,我带着晓璇到郑州航海体育场看球赛。那场比赛很精彩,河南建业VS青岛中能,建业几个精彩进球让人看得激情满怀。
其间,晓璇去了趟卫生间,让我帮她拿着包。她走后,我习惯性地拿出了她的手机,很随意地翻看起来。以往我也经常查看她的手机,但从未发现过什么。
前一段她的短信收件箱、发件箱突然都空了,我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,她解释说空间小,所以就设置成了自动删除。这一次不知为什么,短信竟然没有删,可我刚看了前三条,心里已经不是个味了。
球场上比赛正酣,可我这个老球迷却无心再看。晓璇回来后,手机我没有还给她,一直揣在兜里,借口要去卫生间,我又打开看了几条。
心,痛如刀割。那个手机号晓璇没有存名字,看着那一长串数字,我只觉得似曾相识,于是我拿出自己的手机,打开电话簿,凭印象点开了一个名字,果然是他——我的一个好哥们。那一刻的感觉就似在刚刚划下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,痛,很痛。
球赛是看不下去了,我把晓璇叫了出来,拉着她就往体育场门口走去。我把手机丢给她,问她和那个男的发生关系了吗?她摇头说没有。我立刻又问她几次,她没反应过来,说一次,后来承认三次。 怒火攻心,刚出大门,我回手就扇了她一耳光。她微微一怔,眼泪滚落出来。她走着哭着,上了车依然在哭。我冷着脸问她:“你俩认识多长时间了?”她抽泣着说道:“半个月。”
那哥们是我介绍到公司上班的,也因此他俩才认识,半个月就互称“老公”“老婆”了。那一刻我心中万分懊恼,真就是引狼入室啊。我火更大了:“半个月你俩就这样子?”
她不吭声,一直哭,半晌才止住抽泣,低声说道:“他对我好,上早班去接我,还给我买早点,我开会他一直在楼下等了两个多钟头,我生病了他给我买药……”我恨恨地说:“就这些?难道这一年我对你不好?”她低着头没吭声,又哭了。
那一刻我真想丢下她自己走掉,但始终不忍心。送她回家的路上,她说感冒了,要买药,可因为太晚,她家附近的药店都关门了,我开着车转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。
晓璇自己进去买的药,出来时手上拿的却是测孕试纸,而我肯定她这么做不是因为我。我的心陡然一凉,怒火又起。
■ 婚外情
那晚之后,我俩便没再单独见过面。上班时,偶尔从她身边走过,我的心就会不由得一痛。见不到她时,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,都是我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。 和晓璇在一起有一年了。去年她刚进公司时,公司内都轰动了,说某某部门来了个可漂亮的女孩。后来我偶然遇见,果然传言非虚,真的很漂亮,还很有气质。
最初我并没有刻意去接触她,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有了她的QQ号,之后我俩就经常在网上聊天,越聊越投机。有一次我骗她说第二天是我的生日,想约她一起出来玩。没想到她真就信了,还很爽快地答应了。
那天我们玩得很开心,和几个同事一起出去吃饭,一起唱歌,犹记得我还单膝跪在地上为她唱了首《甜蜜蜜》。事后她告诉我,一个女服务员羡慕地对她说:“你男朋友真好。”或许就是那一刻打动了她吧。那一晚,我俩谁都没回家……
好的时候,我俩几乎天天下班都要在一起坐一会儿。她家旁边有条小河,我俩喜欢坐在河畔聊天,就是什么也不说,就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,也感觉很开心。
晓璇对我真的很好,我身上的衣服,裤子,小到袜子都是她给我买的,而且她很听我的话,有时晚上十一点多了,我说我想她,她就立刻跑出来见我。我们在一起时,她从未说过“我想你”、“我爱你”之类的话,但是她为我所做的事无不证明她心里是在乎我的。
这一年,我俩在一起开心的时间居多,只有两件事伤了她的心。 一件事是我忘了她的生日。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,其实我一直牢牢记着那个日子,还想了许多点子要为她庆祝,可是谁晓得,她过的是阴历生日,而我记的却是她的阳历生日。结果她生日那天,我没有为她庆祝,她很伤心,还嗔怪我心里没有她。
还有一件,又和看球赛有关。那天本来约好了6点去接晓璇,然后一起去看球赛。但因为之前我喝了点酒,不能开车,就想着蹭另一个朋友的车去接她,可那个朋友快7点才来。
然后她就生气了,我给她发短信,她不回,给她打电话,她不接,后来终于接了,却只撂下一句话:“我不去了。”我问她为什么,她说她6点就下楼等我,晚饭都没吃,在街上转了半个小时,我却还没到,所以她生气了。
我跟她道歉,说10分钟后就到她家。可她却气呼呼地说不用了,然后就挂了电话。
说到这儿,有件事我不得不说了,其实我结过婚,儿子都已经7岁了。那天我听晓璇口气坚决,想她又在气头上,就没再坚持。她不去,多了一张票,我想了想,就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,带着老婆、儿子一起去了体育场。
可谁知去的路上,我又收到了晓璇五六条短信,让我10分钟赶去接她,还说再陪我看最后一场球赛,然后我俩就分手。当时那种情况,我根本不可能再调转车头去找她。因为这件事她气了我好些天,我好不容易才哄得她原谅我。 ■ 没未来
关于我结过婚的事,我没有刻意隐瞒过,也没有刻意在晓璇面前提过,但我猜想她应该一开始就知道,毕竟都在一个单位工作。有一次,我家的相机落在了车上。晓璇摆弄相机时看到了我和老婆、儿子一起拍的全家福,当时她什么都没说,但脸色很不好看。
我们在一起不会有未来,这一点在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我知道自己不会离婚,离婚代价太大,财产要分一半,孩子怎么办,外人怎么说,而且和妻子之间虽然爱情淡了,但取而代之的是亲情,这一点我也割舍不下。
晓璇也很清楚我不会离婚,而且就是离了她也不会嫁我。我曾经半真半假地试着跟她提过“结婚”,但她一口拒绝了,说:“如果你只是离过婚,俺家人或许还会同意,但你有孩子,俺家人肯定不会同意。”
我们曾经想过我俩这样走下去最好的结局,她找到比我更爱她的男人,然后结婚,我送上祝福,我俩分手。可没想到如今竟是这般结果。有一点我也得说一下,我那个哥们其实也结婚了,所以晓璇和他在一起同样不会有未来。
以前晓璇也说过很多次要和我分手,我一哄她就不闹了,但这一次很严重,她似乎铁定了心要与我成为陌路人。听晓璇说,之前我那哥们曾让她在我们之间做出选择,那时她谁也没选,她说她喜欢我,也喜欢他,如今我让她再次做出选择,她说两个都放弃。 ■ 放不下
分手或许已无法改变。都说时间能帮人治疗心中的创伤,但现在对我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。
这两周,头一直昏沉沉的,行尸走肉般,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,只有看到她时,人才仿佛活过来,可心却针扎般的痛。刚发现她和我哥们那事时,我想过去死,还想过把她杀了,杀她并不是因为恨她,杀她是不想别的男人再拥有她。
一旦看到她和那哥们都不上班,我就会不由自主地猜想他们是不是在一起,然后就想法去证明,给她打过电话后,再给那哥们打电话。我很清楚如果答案是他们在一起,我的心会痛,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,很想确定他们到底在一起没有。
这两周,晓璇一直躲着我,只是偶尔在网上碰见时跟我聊两句。她说就这样放弃吧,还说她不会一下子不理我,她知道那样很难受。晓璇上网喜欢隐身,那天我打开QQ,也不知道她是否在线,但就是想跟她说两句,即使面对的是冰冷的电脑屏幕,灰色的头像。
我说了很多,她终于说话了,让我不要再说,还发了一个流泪的QQ表情。我知道她哭了,心一痛,眼泪也跟着从眼眶滚落。
我又跟她说了一会儿,希望她好好谈个男朋友,希望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好好照顾自己。她说:“刚洗过脸,你怎么又把人弄哭了,真的,别说了。” 那天哭出来之后,心里突然感觉畅快了许多,但没几天,又开始痛得难受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发生了那种事,应该死心了,可我依然舍不得她,放不下她。
想当初好的时候,早上睁眼就会给她发短信,晚上睡觉前也要偷偷和她聊两句,但现在我还没跟她说两句话,她就说忙,不再理我,还老说我纠缠她,我也狠心不止跟她说过一次,以后再也不理她,但就是做不到,忍不住还是会给她发短信、打电话。
上班的时候,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从她身边走过,但又身不由己地从她身边走过,只想多看她两眼。下班后,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就走到她家楼下,只感觉这样离她近些,心里也好受些。
前两天中午我给晓璇发了条短信,说猪猪想猪老婆了,她却回复说烦不烦,让我不要再说这些,还决绝地说以后不会再接我电话,不会再在网上和我聊天。难道我们真就这样结束了?
可是上班时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,她的眼神让我确信她的心里还有我。可有我,为什么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?她可知她是我最爱的女人,用心喜欢的女人?
晓璇爱听老歌。这些日子,我一直在听她喜欢的那些老歌,听着那些或悲或喜的旋律,仿佛她还陪在我身边。《这一生回忆有你就足够》,以前和晓璇一起听这歌时,只觉得曲子好听,现在听来,每句歌词都仿佛刺中了我的伤口,在诉说着我的伤痛。
回想这一年,欢乐与悲伤,恍若梦一场,只是这梦太沉醉,太刻骨,真不知何时才能彻底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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