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这是一个多月以前发生的事。
自打春节离开家来到宁夏,已经快半年没有回家了。我们是专业工程队,长年累月全国各地到处跑,哪儿有活上哪儿,一年之中在家呆不了两个月。
不知为什么,那一段时间心里老是慌慌的,工作时也心不在焉。能有什么事发生呢?打电话给父母,老两口都说挺好的,让我安心工作。媳妇也隔三岔五发短信,说和小闺女两人也都平安。队长见我天天魂不守舍,说想媳妇了就回家看看。队里几十号人,个个都离家在外,谁不想家?和我搭班的同事探家还没回来,可我确实有些想家了,心里越来越不踏实。
天气越来越热了,银川的夏天虽然很清凉,但我却想念家乡没完没了的蝉噪,想念自家小院里的树阴,想念女儿穿个小裤衩、光着小膀子在草席上翻来滚去咯咯笑的模样。
终于决定要回家了。收拾起行装,踏上去火车站的路,我曾经犹豫了一会儿,要不要给媳妇打个电话呢?往常只要一定下回家的日子,马上就告诉她,下车回家就能吃上热和饭。但这次我决定不通知她,突然出现在家门口,让她惊喜一下!
从银川到北京,再从北京转车南下到中原腹地———我家所在的小城,我的心情出奇的平静,没有往日归心似箭的紧张劲儿,也没有觉得时间难挨。一路上,我喝着茶,捧着一本很厚的
武侠小说一页页地看,看累了,就睡一会儿,吃点东西。
天擦黑的时候,我在离家不远的汽车站下车了。小城依然溽热、嘈杂,满街可见光着上身、皮肤黝黑正在歇凉的男人,街道上西瓜皮、食品袋随处可见。
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儿了,闻着不远处飘来的熟悉的家乡风味的饭食,突然觉得饥饿,就坐在大排档上要了一碗糊辣汤,一盘水煎包。正吃着,一个熟人走过来拍我的肩膀,于是,坐下来要了啤酒、小菜,喝着、聊着,不觉已是半夜了。那个熟人有点喝多了,只顾絮叨,我拍拍行李说:“哥哥,俺得回家了!”他才像刚醒来一样,大着舌头说,你回……你回,哥耽误你好事儿了……
夜黑沉沉的。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,我的心嗵嗵跳了起来。我拿出钥匙,小心地打开院门,放轻脚步向西屋走去。灯亮着,花窗帘被风吹得一掀一掀的。我蹑手蹑足凑上前,看见自家的床上,媳妇光着身子……
不怎么想家了,看见别人回家也不眼红了
她身下的男人是我的朋友,也是我初中的同学胡某。说心里话,这一幕在我心里已经闪过很多遍了,离家在外的男人,有时会胡思乱想。工友们之间也经常互相打趣,说谁谁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了什么的。只是我没料到,这样的事会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!
那一刻,我有些发蒙,血直往头上涌。我看不下去了,悄悄提着行李退到凉房。打开灯,看见女儿一个人在小床上酣睡,毛巾被团在一边,小身子全晾在外边,我的心里一下子百般滋味涌上来,眼睛潮潮的。我偎在女儿身边,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脸蛋,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此起彼伏……
我可以一脚踹开门,把那对狗男女收拾了,可冲动过后,女儿怎么办?
媳妇是我自己找的,结婚这么多年,平平淡淡,也没打闹过。每次回家,也都是和和气气过日子,她一个人带着孩子,独自撑门过日子,也有难处,也会寂寞,但她不该背着我做这种事。
这胡某是和我从小一块玩大的哥们儿,我在家的时候,常来串门。他也是有家有口的人,他去年盖房,我还借给他六万块钱。朋友妻不可欺,这禽兽不如的事他怎么就能干得出来?!
我想不明白,睁着眼一直熬到天亮。听见院门响,从窗逢里看见胡某走了。
走进睡房,媳妇还躺着,看见我立在床前,一翻身爬起来,慌张地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我说昨天半夜就到家了,媳妇就哭起来了。
我说我都看见了。她哭着说,从去年起,胡某经常来家里,多次调戏她,还给她下过迷药。今年春节我走后,他十天里有八九天睡在我家里,她一个女人家,也拗不过他。
我没打她,也没骂她,更没有找那个胡某算账。我在琢磨,媳妇说的是真话吗?她莫非不想要这个家了?那胡某是不是为了赖掉那六万块钱的账而给媳妇设了套?
我想不清楚,也不愿再多想。又能怎样呢?现在找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不容易,为这事辞了工作不值当,闹出人命来更不值当。
我在家呆了半个月,媳妇和我不像过去那样有说有笑了,她的神情和身体都处于戒备状态,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疏远和排斥。
我重新回到了银川的工地上,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说。收工休息时,我一个人抱一本书,在一边看,心里却不清静。工友们说笑话,我的笑很勉强,已经没有什么事能真正让我觉得高兴了。每天早晨不到5点钟我就醒了,那个以前每天都叫醒我的闹钟派不上用场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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